夏日风水河碧波荡漾,微风习习。
林逸笑着道,“这么好的天气,不游玩一番,好像跟白来一趟没区别,娘娘和公主呢?”
“娘娘和公主在知府衙门的后衙,”
小喜子一下子就领会了林逸的意思,笑着道,“小的这就安排游船,请娘娘和公主移驾。”
林逸点了点头,这就是有心腹手下的好处,只要自己随便说一句,就有人能体察出自己的心意,替着自己跑断腿。
这种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
小喜子是袁贵妃身边的人,但是却没少跟在林逸身后出入烟花之地,安排游船这种小事,自然轻车熟路。
眼前金陵城陷落,三和军纪严明,秋毫无犯,可许多人家依然紧闭门户,除非迫不得已,都不会出门。
他没法按照平常的办法了,直接找了本地的地头蛇——金陵城知府申俊儒。
永安王在布政司衙门高坐,下面跪着几十人,皆是吴州军政大员,他当着何吉祥的面,先是小心翼翼的说了一些话,见何吉祥没有反对的意思,愈发大胆了起来。
他每停顿一下,下面的人都跟着附和一声,高喊王爷英明。
永安王愈发得意了。
申俊儒同样跪在大堂之下,跟着吴州布政司彭龟寿、总兵庞庚一起时不时的逢迎永安王。
突然,大厅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发现,原本滔滔不绝的永安王停止了说话,正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
正好奇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的眼前多了一双黑色靴子。
“申大人,麻烦你跟咱家出去一趟。”
“是。”
申俊儒不知道说话的是谁,但是能让永安王不敢随意说话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唯唯诺诺的跟着出了大堂。
接着他再次听见了永安王痛心疾首的大骂行刺他的刺客。
“不知公公有何吩咐?”
申俊儒知道面前这个面须白净的小太监的名字。
但是,他远远的瞧见过和王爷进城,亲近之人中就有这个小太监,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
小喜子笑着道,“申大人乃是本地父母官,自然对本地风情了如指掌,娘娘与公主欲探这江南之地的风光,不知可有什么好推荐?”
申俊儒急忙道,“自然是月夜游船,楼台见新月,灯火上双桥,灯船穿棱十里烟。
只是眼前......”
游船好找,但是各个商户不开张,摊贩不出门,便没了那万家烟火气。
没了那万家烟火气的风水河,便是阴森鬼气一片。
“申大人,”
小喜子笑着道,“我们家王爷经常说,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与申大人共勉,有些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公公说的是,”
申俊儒硬着头皮,“只是,王爷的威武之师进城后,衙门的三班衙役皆在狱中,下官着实独木难支,还望公公行个方便,放了他们出来。”
小喜子眯缝着眼睛笑着道,“好说,好说。”
然后走到值守在门口的刘阚身边说了几句,刘阚自然无不应是。
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风水河两边的商户、居民的大门皆被拍的砰砰直响。
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风水河两岸,舞马魅影,灯火璀璨,游人如织,游船画舫,雕梁画栋。
袁贵妃与林宁扮做寻常人家的女眷游连于岸边,对着有别于安康城的市井百态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