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前,一中年大叔出现,恭敬对迎客的谏山奈落和土宫雅乐行礼,而后聊了起来。
谏山幽,谏山奈落的弟弟,谏山黄泉的二叔。
可能是年轻时除魔卫道留下了不少暗伤,三个中年人都未老先衰得厉害,和自己的女儿站在一起,更像是爷爷辈的人物。
谏山幽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白毛,和服,银发过腰,容貌秀丽,气质方面属于大和抚子的温柔类型,贤妻良母首选。
清美幽远,暗香长留,人前恪守礼节,人后……
看身材就知道,意志不坚定的男性很难拒绝,意志坚定的,十有八九也会从了。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白毛吗!
这只白毛名叫谏山冥,是谏山幽的女儿,谏山黄泉的堂姐。
奈落、黄泉、幽、冥,谏山家起名风格一览无余,两代四人,誓与阴间死磕到底。
谏山黄泉:(一`′一)
记得很清楚,廖文杰不止一次说过,黑崎一护喜欢胸大的女生,堂姐在这方面确实很符合他的偏好。
可凶是什么意思,没看出来啊!
或许堂姐因为家教礼节的缘故,说话时喜欢留一半,经常谜语人,在她印象里精于算计,不是干脆爽快的人,可这和凶似乎没关系呀?
正想着,视线内,一直低头不语的谏山冥借谏山幽的身体做掩护,从袖口摸出一柄短刀,踏前一步,直刺谏山奈落胸口心脏位置。
速度太快,变故也太大,所有人都没预料到这一幕会上演,被袭击的谏山奈落也是,目瞪口呆望着寒锋即近心脏。
“父……”
时间暂缓,谏山黄泉伸手朝远处大门抓去,骤缩的眼眸中,映照出堂姐谏山冥脸上毫无感情色彩的冷漠。
那是杀人的眼神!
门前狂风卷过,多出一个人影。
短刀在贴近谏山奈落衣服时戛然而止,一只大手握住浸了毒的短刀,五指收紧,捏得刀锋咔咔作响,使得谏山冥无论怎么发力,都无法令刀锋再进半分。
她顺手手臂看去,入眼是廖文杰抬手推开谏山奈落的笑脸。
长得帅,还笑得这么暖,一看就是好男人。
“亲———”
随着谏山黄泉迟来一步的悲愤呼喊,大门前一阵骚动,迎宾者和远道而来的驱魔师家族代表尚未从惊愕中缓过来,皆是远远退开,不可置信这一神奇的展开。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自相残杀了,他们不是一家人吗?
好吧,是不是一家人不重要,关键是这么多人看着,真以为行刺完了可以安然脱身?
“冥!你在做什么?!”
老父亲谏山幽吓得腿软,在场就属他最为震惊,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刺家主兼联盟首领的谏山奈落,他女儿有这么疯,他怎么不知道。
咔嚓!
廖文杰捏碎短刀,微微扬起下巴,淡笑看着谏山冥:“好邪恶的气息,还有点骚,你不是谏山冥,你是谁?”
谏山冥舌尖舔过嘴唇,眼中红芒一闪,双手紧握短刀猛地刺向廖文杰面门。
吱啦啦———
断刀贴脸,摩擦一阵火花。
廖文杰并指成剑,狠狠戳在谏山冥腹部,劲气吐出,将她打得身躯躬起,滞空悬浮而起。
劲气穿透谏山冥腹部,在背后炸开,余下肆虐四肢百骸,直接将她震晕,人在半空失神没了动静。
廖文杰上前一步,待谏山冥落下时,肩膀接住,扛着这人看向谏山奈落:“不麻烦的话,帮我准备一间地下室,我想拷问一些情报。”
“父亲,你没事吧?”
谏山黄泉和土宫神乐快步跑来,谏山奈落微微摇头,让女儿稍安勿躁,而后对廖文杰道:“她不是冥,对吧?”
显然,谏山奈落做得还不算绝,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想给大侄女争取一个洗脱罪名的机会。
“皮囊是,内在不是……”
廖文杰抬手拍了拍肩上的屁股,严肃脸道:“具体情况如何,我还不敢断言,要把她剖开了才能下定论。”
“剖,剖开?!”
谏山幽脸色苍白,只是一瞬间,整个人看起来又老了十来岁。
舐犊情深,老父亲也不容易啊!
想到这,廖文杰笑着安慰道:“放心,只是取一些东西出来,完事之后我会缝上,死不了人的。”
谏山幽直接傻眼,上前两步还想说些什么,被土宫雅乐一个眯眯眼瞪得憋了回去,只能泪眼汪汪看着廖文杰扛走自家女儿,朝大概是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地下室是没有的,驱魔师家族联盟总部是个正经总部,只有一间禁制重叠的日式偏屋。
廖文杰将谏山冥平放榻榻米,见身后围观群众不少,皱眉道:“两位家主,画面有些少儿不宜,劳驾让无关人士别靠近这间屋子。”
土宫雅乐和谏山奈落点点头,将众人赶出屋外,有什么问题去会议室讨论,此地禁止发声。
闲杂人等退场,两个老头一左一右站在廖文杰身后,坐等他开刀,不,是拷问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