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取东海,那些参与进取的郡望、世家门阀,固然是赚的盆满钵满,热闹喧嚣。
但是,郡望之下,县豪、寒门,尤其是乡镇寒门,却是很少有享受到这些进取东海的红利。
相反,因为那些郡望、世家在东海开拓的地盘越来越广,投入的力量越来越多,所需的灵米、灵药等物资,也是越来越多。
因此,在过去七八年中,反而又两次提升税收。
梁昭煌担任庐东县县令,对于这两次提税,对庐东县中县豪、尤其是乡镇寒门,造成的损伤情况,更为清楚。
只看梁家在县学中练兵,三次给前县令谢文蕴送去的人手数量不断翻倍,就可知一二。
这一方面,固然是谢文蕴在东海开拓的局面越来越大,需要越来越多的人手;但另一方面,也是两次提税,导致庐东县、甚至附近的郡县中有越来越多的寒门破产,梁昭煌才能轻松招到越来越多的人手,进入县学之中,训练成谢文蕴需要的兵。
所以,过去七八年中,整个扬州都是纷纷扰扰的,却是两极分化严重。
不只是扬州,二姐梁昭钰这些年将家族商队渐渐发展到附近几州,了解到的情况也都差不多。
尤其是靠近东海的几州,郡望、世家大赚,县豪、寒门普遍艰难的局面都是差不多。
梁昭煌汇总这些信息,对整体局势渐渐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他相信,若是这样两极分化的趋势再继续严重下去,没有什么改变,迟早要出事。
虽然有着清楚的认识与判断,可惜以他和梁家的实力,根本无力插手这些大局变化,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尽力提升自己、提升梁家的实力,以求在这大局变幻之中,保住自身、保住梁家。
同时,梁昭煌相信,那些郡望、世家门阀,对于大局情况的了解、掌握,肯定比他更为清楚、更为明白。
这些郡望、世家门阀,一个个都能够立族、发展上千年、甚至数千年,对于这样的情况,应该会有办法处理。
梁昭煌倒是等着看这些郡望、世家的处理,想要从中学习些经验。
庐东县城,梁家族地中。
梁昭煌慢慢睁开眼来,双眼之中精光充盈、流转,半晌之后方才渐渐收敛下去,面上浮现出喜色来。
“法力终于修行到了极限,‘气关’也圆满了!”
不过随即,他便又皱起了眉来。
“如今,神关、气关都已修行圆满,可是这最后的‘精关’圆满,却还看不到希望。”
“‘五行造化身’的最后一步完善,还是找不到门路。莫非,这‘精关’圆满的最后一步,要靠灵膳、灵丹,硬堆上去?”
“不行!”梁昭煌摇了摇头,“还有时间、还有机会,这最后的‘精关’圆满,必须靠着‘五行造化身’修行圆满,完成肉身的第五次蜕变,修成‘五行灵体’才行。”
梁昭煌很清楚,筑基期的修行,打下的基础不同,对于他后面的修行影响将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