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的事往往如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黄雀却从来没有想到,早有人用弹丸瞄准了它的要害!
赵远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感觉到很惭愧。作为元召最信任的人之一,早在很久之前,元召就让他暗中组织起了一只秘密的力量,专门用来探听各种消息,传递有用的情报,以保障长乐塬上的各方面安全。
这支力量有怎样的规模又是如何的强大,除了元召和赵远掌握详细之外,唯一多少知道内情的就只有主父偃和崔弘了。
元召不需要养死士,但他必须要有一批绝对忠诚的人,来进行一些维护自己利益的行动。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批人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他的身上,他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大家着想。这是最基本的义气和担当。
一直以来,赵远作为首领,无论是执行元召下达的命令,还是及时嗅觉一些有关于长乐塬的风吹草动,他和手下的人都做得很好。但是这一次,他为自己的失误感到有些不可原谅。
就在终南山上,有一批潜伏在此的意图不轨者过了两三天时间,他和手下人竟然一无所知。这不得不说是一次极为重要的失误。尤其是在这长安学院马上就要开院的紧要关头,如果不是因为蓝田县追查失踪小儿而惊动了对方,被黑鹰军一举歼灭的话,那么真的等到这些江湖匪类捅出大娄子,那他就是和手下全部引刀自裁,恐怕也对不起侯爷一直以来的信任啊!
就是在这样的情绪下,赵远恶狠狠的对所有手下人员下达了命令,对于侯爷接下来的计划,一定要瞪大眼睛看好了,绝对不能再出一点儿差错。其实根本就不用他说这些狠话,手下们早就全体出动了。那些从长安城跑出来重新偷偷潜伏进终南山的家伙,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早就落进了人家的圈套中。被一双双眼睛盯的死死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
不过,元召并没有让任何人轻举妄动。只是吩咐他们,好好的暗中盯着就好。至于他有什么想法,现在还并没有人知道。也许,他是想在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一个不漏地把他们全部消灭吧?当然,这只是赵远在自己心里所想的。
他们已经大体掌握了对方的人数,总共有将近二三千人之多吧。这已经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尤其是对方全是江湖高手。他们一旦发动起来,必然十分可怕。因此,赵远和来协助他们的崔弘早已经命令全部人员做好了准备,一旦事情紧急,就马上先发制人。
这些人毕竟是江湖高手,不好对付啊!到时候拼杀起来,伤亡肯定是难以避免的,是否应该建议侯爷向皇帝求助,派西凤卫高手们来帮忙呢?不过,当赵远和崔弘心中有些忧虑的去对元召说的时候,却见元召神态轻松的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放在心上。
“求什么西凤卫帮忙啊!这些猎物,我好不容易想办法才把他们从长安城赶到这山里来的呢。是要有大用处的,岂能让别人来染指?呵呵!”
赵远和崔弘两个人当时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什么、什么……猎物?难道这些人的行踪都在侯爷的掌控之中?那……他们会有什么大用处呢?那些人可是想要来杀人放火的啊!
“侯爷(师父),此话怎讲?”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元召淡淡的笑了起来,他看了看刚才和他在一边喝茶对弈的主父偃,会意的点了点头,这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在他们面前,一切都不必隐瞒。
“侯爷的意思是说,他要用这些人的血来淬炼一把利剑的锋芒了!那把即将要划破西北苍穹的利剑,只有见过血后,才能真正的剑气如虹。哈哈哈!”
几千人的性命和生死,在青袍老书生嘴里说出来风轻云淡,彷佛只是刚才棋局上的一枚棋子,在手指之间被轻轻的抹掉了。
赵远和崔弘看了看元召,又看了看主父偃,再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迷惑不解的神色。他们是真的没有听明白。
“这些人,是我为冰儿……哦,是为我们的骠骑校尉准备来练手的。我已经答应了,一旦出兵西征的决议在皇帝陛下面前通过,一定会全力保举她为西征军主将的。而在此之前,当然要让皇帝和朝廷重臣们看到骠骑校尉和那手下五千骑兵的威风嘛!所以啊,这些什么九州隐门的家伙来的可太是时候了!哎呀,你们说说,上哪儿找这么合适的猎物去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