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让马蕴薇毒杀质子,又让她成为一个被刑罚逼得无奈才吐出实话的人。
这样一来,她说的话和她兄长做的事就十分可信了。
她也许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的,毕竟马蕴薇兄长这一步棋得留到最后用,定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逼得她不得不提前动手。
难道是方才那些证物?
宁王在看到这些东西后十分笃定是假的,难道他也早已经放出了钩子来防备马家?
或者说还有红袖?
因为他一直在宫内,对宫外的事情一无所知,如今只能凭着自己的猜测行事,所以心中不是很有底。
不过,他相信章沫凡绝不会留下一丝证据来害自己。
此刻的天早已经大亮,太阳悄悄地从天边爬起,似乎在告诉所有人,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等马蕴薇来的时间里,皇帝与誉王一起看了那些往来信件,皆是一眼就看出了纸张的问题。
这宁王摆明了要告诉大家这是假的,这是他布的局,所以他当真是无辜的?
可若是无辜的,那马蕴薇毒杀质子一事又该如何解释?要知道最近和马蕴薇有联系的,可只有宁王妃柳鸾烟了。
将其他人都遣去殿外等候,皇帝和誉王独自待在殿内:“誉王,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些书信的笔墨都还未干,想来应该是临时伪造的,应该不是真的通敌信件。”
“嗯,朕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宁王为何要突然伪造这些东西?是为了遮掩什么,还是说他在外的眼线已经知道了宫内的事,正在为他……”
皇帝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铁青,誉王说的话正中他的心思,他担忧的就是这一切都是宁王的戏,而马蕴薇是其中一个失控了的棋子。
如果他真的打算借着战乱谋逆,必不可留!
“这落笔的确急切了一些。”皇帝抬头对外说了一句:“让宁王单独进来!”
宁王似乎胸有成竹,十分稳重地进来行礼:“父皇。”
“这些信件可是你造的?”
因为隔得远,皇帝又是随意举了举,宁王自然不知其中会有别的混杂进去,便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是儿臣为了查清身边的叛党而故意伪造的。”
“到底是为了查叛党,还是你就是叛党!”皇帝的声音突然拔高,直接将手里的信件撒了出去。
四处飘落的白纸纷纷扬扬地落地,宁王抬眼看了一下,也只看到了那几封自己伪造的部分,所以依旧坚定:“父皇,儿臣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做这些东西只是为了查清叛党,绝没有别的意思!”
誉王的笑意十分的冷:“宁王,你的眼线已经遍布到了皇宫啊,居然还能如此及时的造出这些东西,看来的确是小瞧了你。”
皇宫禁院之内,是绝不可能有除了皇帝之外其他人的眼线,如果有,视同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