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邢道荣大腿根部又中了一脚,差一点就伤到要害。
“呀”
厮打中,邢道荣抓住孙尚香一只手,大喝一声,就要施展过肩摔,谁知,一只脚却被孙尚香踢中,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
他倒是不慌,倒下去的时候,兀自抓紧孙尚香的手不放。
就算要摔倒,也得抓个垫背的!
“啊!”
“夫君当心!”
……
就在此时,耳旁传来樊氏等女的惊呼声,邢道荣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身后一空,并没有接触到地面。
原来,他们两人,在厮打中,无意间来到山坡顶端,另一边是个向下的斜坡,这一摔下去,没有地面支撑,直接滚了下去。
因为紧抓孙尚香的手不放,滚下去的,是两个人!
‘骨碌骨碌’
两人抱成一团,好像个球一样,从山顶滚了下去。
“啊”
“啊”
……
本在围观的樊氏众女,纷纷惊讶上前,向山坡下看去,却见山坡野草繁茂,只看到一些被碾压的痕迹,两人的身影却寻之不见。
远处的‘天罡斧卫’,听到众人惊呼声,以邢勇为首奔了过来。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邢勇没看到邢道荣,心中一慌,急忙向樊氏问道。
樊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探前身,向山坡下看了看,皱眉沉吟半晌,随即吩咐邢勇道:
“尔等不必惊慌,且回去继续护卫即可!”
这个山坡虽然有些陡峭,但路上遍及茂密野草,想来,以邢道荣那强悍的身体,摔下去也不怎么碍事。
因此,樊氏并不担心邢道荣的安危,反倒让护卫退下去。
“喏!”
听到樊氏的命令,邢勇向山坡下方看了一眼,依言带着护卫们离开。
“夫人!”
邢勇等人离去后,春月,秋菊等女看向樊氏,目中带着疑问和不解。
“呵呵!”
见众女一副疑惑的模样,樊氏微微一笑,说道:
“夫君只是和孙小姐玩耍罢了,以他们的身手,这点程度还不至于受伤,我们只需要在山顶等着就是了!”
说罢,樊氏不再多言,径自回到了火篝旁边坐下。
众女自然也跟着返回。
于是乎,在樊氏的带头下,众女安坐山顶,静静等待。
……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直到下午申时,邢道荣和孙尚香才再次出现在山顶。
和众女相见时,邢道荣衣衫凌乱,袖袍不整,却一脸兴奋和满意之色。
孙尚香的衣衫,同样有些蓬松,当然,比邢道荣身上要整齐的多了,见到众女时,脸色通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但两人之间,却再没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山顶众女,基本都是过来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愕然。
一双双大眼睛,不断的在邢道荣和孙尚香身上看来看去。
邢道荣满面春风,乐呵呵的跟大家打招呼,孙尚香却被众女看的有些扭捏,不时抬起脚向邢道荣踢去。
“咯咯咯!”
樊氏见状,笑颜如花,从地上拿起两樽酒,分别递给邢道荣和孙尚香,笑道:
“恭喜两位了,且先饮下这樽酒!”
邢道荣接过酒樽,立刻就向嘴边递去,孙尚香有些不知所以,但盛情难却,也向自己的嘴边递去。
谁知,两人刚有动作,却被樊氏双手分别按住。
“两位,此时的酒,却不该这么喝!”
樊氏笑眯眯的说道,同时将邢道荣和孙尚香的手交叉,摆了一个奇特的姿势,笑道:
“这酒,应该这么喝才对!”
“哈哈哈哈!”
邢道荣大笑,连连点头,说到‘好好’,随后径自喝下自己跟前的一樽酒。
见孙尚香还在犹豫,邢道荣便想上去帮她,但下一刻,却觉得大腿一疼,又被踢了一脚。
看着孙尚香将酒缓缓饮下,邢道荣伸手揉了揉大腿,暗道:
“这妞,出手真特么不知道轻重,日后还得多收拾几次才行……!”
……
傍晚时分,外出踏秋的刺史府家人,在百余‘天罡斧卫’的护卫下,缓缓回到长沙城。
邢道荣依然骑在马上,孙尚香却没有骑马,而是和樊氏众女一起,在马车上随行。
倒不是她不想骑马,而是实在骑不了……
回到刺史府中时,天色已黑,用过晚膳后,众人在后花园聚在一起叙话,临近夜间,便休息不提。
第二天,当邢道荣用过早膳,正准备前往军中视察之际,却闻下人来报,蒋琬带了一文士前来拜见。
“文士?应该是名士吧?能被蒋琬引荐,应该是个能用之人,倒是不妨一见!”
邢道荣暗暗想道,并随口问了一句,道:
“可知来人何名?”
“启禀主公,听蒋别架说,此人绰号‘凤雏’,此番路过长沙,特来拜访……!”
“什么?”
下人恭恭敬敬的回答,话未说完,却见邢道荣‘腾’的一下站起,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眼睛圆睁,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