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大概是年龄大了,可能有些眼花了。刑部办案,怎么到了相爷的口中就变的好像成了贼寇了呢?”苏扬反问道。
人已经得罪的死死的了,毫无转圜的余地。
苏扬也没想着给这个老家伙有什么好脸色。
“强闯相府,你难道不是贼寇?本官一定会在圣上面前奏你一本!”孙丰毅喝道。
苏扬有些不屑的吸了吸鼻子,“您贵为相爷,大宋律看来是白看了!刑部办案,相爷若打算拦着也无所谓,下官大可直接回去,然后就如此向陛下交差!”
“有相爷包庇罪囚,下官也不敢把相爷怎么样啊?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相爷比下官可不知道大了多少级。”
孙丰毅那老辣的目光阴沉沉的看着苏扬,“我儿鸣渠犯了什么案子?”
“无可奉告!”苏扬双手一背,说道。
孙丰毅登时那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啊。
僵持了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孙丰毅忽然说道:“鸣渠,跟他们去!”
正在旁边一脸戏谑,看热闹的孙鸣渠愣住了,“爹?!”
“去!”孙丰毅喝道。
孙鸣渠有些傻眼,他没想到自己的老父亲忽然间就答应了。
但对于自己的老父亲,他还是相信的。
哪怕进了刑部,也肯定不过是去刑部游一圈,绝对不会有事的。
抖擞了一下衣衫,他神态傲然的走了过来。
“下官多谢相爷通情达理!”
苏扬冲孙丰毅有些敷衍的拱了拱手,然后给龚名使了个眼色。
龚名抓起早就准备好的铁链,像是炫耀一般狠狠甩了两下,挂到了孙鸣渠的脖子上。
“你们敢!”孙鸣渠刚要反抗,孙丰毅就先一步喝道。
苏扬立马叫停了龚名,“相爷是要保下儿子吗?那您带走就可以了!”
“你怎可如此欺辱我儿?”孙丰毅面色阴沉沉的喝问道。
苏扬一脸迷茫的问道:“相爷说的这是哪里话?孙鸣渠乃是要犯,他勾结乱党刑徒刺杀本官,证据确凿,是要被打入死牢的!相爷应该很清楚,刑徒便是刺杀齐王的罪魁祸首之一,这两个案子可是要并案的。”
“对待如此要犯,难道相爷觉得下官应该八抬大轿将您的儿子请进刑部大牢不成?”
孙丰毅阴沉的可怕目光看向了孙鸣渠,“畜生,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孙鸣渠立马喊道:“爹,他冤枉我!我根本都不知道刑徒是什么东西。”
孙丰毅扭过头没有再看孙鸣渠,而是一字一顿的对苏扬说道,“苏扬,此事,你最好整整齐齐的给老夫一个交代,否则……”
“相爷放心,此案需要交代的人很多,相爷届时一定会满意的。只希望当相爷你知道事实的时候,不要记恨我,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实在是承受不起相爷您的怒火。”苏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上刑,带走!”
孙鸣渠紧张了,急忙大喊道:“爹,爹,你想想办法啊!儿子落到苏扬这个孙子的手中,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啊爹。”
孙丰毅没有回应,只是目光阴沉沉的看着苏扬。
苏扬根本理都没理,铁链将孙鸣渠五花大绑直接带走。
孙丰毅为什么犹豫不定,又为什么会这么痛快的让他将孙鸣渠带走,苏扬心中其实也能猜到。毕竟是相爷嘛,在这个地方没有必要拦,拦了反而影响他的官声。
身为相爷,他完全可以通过正经的手段让他这个小小的刑部侍郎屈服,像送祖宗一样好好的将孙鸣渠送出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