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星呼吸一窒,身子晃了晃,微微有些颤抖。
不知为何,他忽然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染昨日的反常与临走时说的话又在君南星耳边响起……
“要好好照顾自己,要乖乖听话,要……保重。”
“做个好梦,明天又将会是新的一天。”
她第一次主动约他出去,第一次主动抱了他……
他以为,她是因为也喜欢他。
原来,是她不想要他了!
紧咬着苍白的唇,君南星颤着双手去拿桌上的信。
他希望她只是有事临时外出来不及告诉他,而不是要与他告别。
可是,信还未拆开,君南星脸上的泪珠就已经滚落在胸前。
其实,她明明已经与他告过别了啊!
她昨晚走时说了保重……
保重啊!
温润的玉佩攥在手心里,硌得手心发痛,可君南星却像是不知似的,仍旧紧紧攥着。
信纸展开,入目是君南星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最早相识时,白染躺在床上养伤,曾在他的树上做过一些标记,所以她的字他一眼就能认出。
“南星救命之恩,白染无以为报。日后若有需要,可携此玉佩去往任何带有莲花标记的商行,但凡南星所求,皆会如你所愿。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一别两宽,愿君安好。”
手掌缓缓展开,那玉佩上雕着一朵精致的莲花,君南星不知这是什么,但也从白染的信上看出了些头绪来。
她果真不是寻常女子,她的势力,或许连君家也望尘莫及。
“难相见,易相别。一别两宽,愿君安好。哈哈……白染,你这个骗子,昨日你才允了会一直保护我的,今日便食了言。”
君南星像是疯了似的抱着那信蹲在地上又哭又笑,满目猩红。
忽然想到了什么,君南星起身就跑了出去。
此时的君南风正窝在榻上小憩,想着白染离开了,她得抽时间与父亲将南星的婚事定下来。
“哐当……”
门忽得被人踢开,君南风不悦地蹙起眉头,还不待出声训斥,那个自己刚刚才想过的人儿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南星?”
见君南星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儿,君南风便知道了他是为何而来。
“是不是你赶走了白染?她不过就是保护我而已,你却总是看她不顺眼,三番两次地找她麻烦,昨日你是不是又与她说了什么,她才会不告而别?”
君南星气得连姐姐都不叫了,只顾得白着脸朝君南风质问道。
君南风坐直了身子,冷静下来道:“我并不曾赶她离开,只是她早晚都是要走的。”
白染母父俱在,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君府。
况且,只瞧着那人的气度也不像是个普通女子,她怎么可能一辈子都留在君南星身边做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