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海滩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的话,那么万水千山总是情,则是明快。
二者的节奏就不一样,但听上去给人一种同一个风格的感觉。
李隆基等人就发现了,两者差别巨大,又似乎出自同源。
若李易没在船上,而是在他们身边,听他们评价,一定会表示佩服。
“还是这首曲子好,听了叫人心情愉快。”又喝了一口汤,吃几根人参须子的王皇后称赞。
“有容啊,别总想着让那孩子写这些没用的东西。”豆卢贵妃劝一句。
她同样知道,诗赋曲子,没有用,作得再好,给个散官或涉及到梨园的官职,也就罢了。
“才没有呢,叔叔是随手而为,叔叔才学都在国家大事和民生上,对不对三郎?”
王皇后喜欢听曲子,同样知道没用。
李隆基颔首:“是,许多人却不懂,只是一味追求文章华丽。”
他对此无奈,眼下的大唐就是风气。
无数才子们总以为写首好诗就可以得到青睐。
可在他眼中,不如教人生个豆芽、揉个泥巴。
那李易正是如此,从不以诗曲而自傲。
他一共就主动展现出五次,一次是抨击借宿张家村子的学子。
两次是给平康坊姑娘。
一次是让孩子们在兴庆宫表现,一次是元夕夜晚。
第一次是用才华压制其他学子,给庄户一个信心。
平康坊是为了针对一些人给平康坊的好处。
最后两次,是为皇后打助攻。
目的明确,手段直接。
至于其他的时候他写诗,随手而成,跟玩一样。
换了别人写出来一首那样的诗词,必然狂得没边。
易弟写了就写了,然后努力研究什么东西对民生好用。
连弄出来的魔方,都是怕孩子们在冰面开化的时候跑去玩耍而出危险而拿出来的。
“三郎啊,可不能寒了国士的心。”李旦这时对李隆基说道。
“父皇且安心,李易那里,孩儿怎敢疏忽。”李隆基恭敬地说道。
“待天暖和了,我俩要去那住些日子。”李旦提要求。
“父皇和母妃自去,孩儿给牛,十头。”李隆基笑着说,用牛来换住宿机会。
他现在一点不担心父亲还要上位。
放到李易那里,他相信,父皇说出身份,把自己皇帝的身份也说出来,易弟依旧不会支持父皇上位。
禁苑考场,庄子的四十二个学子吃了一顿七分饱的饭,戴上眼罩,躺下睡去。
没塞耳朵,他们发现那个小闹钟塞了耳朵便失去作用。
心中踏实,没有担忧,学子们很快入睡。
其他的学子们有的同样躺下,想着考试的内容,或者是想着考中后的好日子。
考算学的闭上眼睛,脑袋里面还都是眼下大唐的算学符号。
别的考生,状况繁多。
答不上来的,又不想走的,坐在那里看着蜡烛发愁。
巡考的人来回走动,怕有谁不小心把蜡烛碰倒,从而引起火灾。
夜色下,偶尔还能听到抽泣声,现在是考生发现考题自己作出来也不会被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