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窗外的树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床上的男人忽然警觉的睁开了眼睛,黑夜之中,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开始了探视,他拉开了身上的毯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沿着长廊一路摸近,知道看到那个正在关窗户的身影。
男人速度极快,以迅雷之势发出了攻击。
交手之间,只听到虚弱的女声,“Zreo,是我……”
立马收回了手上的力道,黑暗之中能听到女人粗重的喘息声,她回来了,为什么不走正门?
没再多想,Zreo直接去了墙边,打开了房间内的灯。
安琪惨白的脸,落入了他的眼帘里,那肩上已经发黑的大片血迹,格外的刺眼。
“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
Zreo整张脸都沉了下来,眸子里闪过的担忧,赶紧扶着女人在椅子上坐下。
安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满是纯真的脸上,多出了强烈的讥诮。
“都怪那老东西有个孝顺儿子,完事之后,一直紧咬着我不放,回来的路上被算计了。”
尽管如此,那张稚嫩的脸上还充斥着桀骜不驯,她已经像极了一个失血过多的洋娃娃。
男人拧了拧眉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拿医药箱帮你处理伤口。”
随即一声叹息,那个挺拔的声音已经走出了房间。
女人垂头看向自己受伤的肩膀,忍着疼痛抽了一口凉气,她还是第一次被人阴了,想来心中更是不平。
没过多久,Zreo就提着医药箱回来了,他半蹲在女人面前,看着那件渗人的学生装,实在是无从下手。
“还愣着干嘛,再不包扎,我这只手可能就废了。”
安琪的失笑,她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而这样的伤势,她根本就无法去医院,哪怕是回自己的落脚点,都要避开监控爬窗户。
Zreo也没再犹豫,拿起剪刀剪开几乎要和皮肤黏在一起的衣物,雪白的肌肤和溃烂的伤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无法直视。
男人的动作很轻柔,但是安琪的嘴里还是止不住发出了抽气声。
“伤口撕裂程度太大了,需要缝合。”
Zreo抬起头,对上那双乌黑浑圆的眼睛,他是在表达,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缝合,那样的疼痛常人是无法承受的。
“Zreo,给我拿颗糖来呗?”
她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让Zreo始终不忍多看她一眼,男人默不作声的走到一边的柜子里,开打了糖盒,取出了一个她爱的棒棒糖,撕开了糖纸,替到了女人的手上。
安琪冲他笑了笑,直接把棒棒糖含进了嘴里,又用手大力一扯自己破碎的衣服,露出了迷人的锁骨,“缝合吧!”
她扭过头,不去看他,也丝毫没有顾忌任何所谓的男女有别。
Zreo咬紧了牙床,取出了缝合线,“安琪,你忍着点!”
一针一线,两人额头皆是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女人已经将棒棒糖的棒子咬到了变形,愣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直到缝合结束,Zreo又是一声叹息,将之前拿来的干净衣物披在了安琪的身上。
“我都说了,让你小心。”
止不住的抱怨,他太了解安琪,哪怕自己说了,她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