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乐无霜将刚才问询乐扶月的问题再次问了出来,只是看厉秀珺的面色却是一僵,似在思考什么。
“厉良娣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回禀皇后娘娘,妾并无难言之隐,段院首手中的盒子,妾认得,不过这盒子及里面的香在不久前月妃娘娘说喜欢,因此妾已送给了月妃娘娘。”
“只是不知此刻又怎会在段院首手上。”话落,她便不再开口。
这倒是个没说假话的人,不过乐无霜还是继续开口:
“段院首说此香中含有麝香,如此厉良娣又该作何解释?”
闻言,只见厉秀珺面色上明显一愣,随即开口:“不可能,这蜜和香妾身每日涂抹,又怎不知里面含有麝香。”
说着便见这厉秀珺不自觉的看向端木寒,而端木寒也只是微皱了下眉。
厉秀珺说的不错,自从他在其跟前说过此香最配她后,她便每日涂抹,是以她那住处时常彩蝶翩翩。
而其它地方则是一只蝴蝶都未看到,他估计兴许这宫中的所有蝴蝶都已被吸引了过去,而其厉秀珺的住处就似人间仙境那般。
他很喜欢这种风花雪月之事,是以这阵子他都歇在了这厉秀珺处。
此刻乐无霜却是轻哼一声,“没有人自己做了阴暗之事还会自行承认的,白无痕!带人去厉良娣住处搜!”
此话一出,就见厉秀珺的面色立即大变,忙对端木寒急呼出声:
“皇上,娘娘这是在冤枉妾,妾自入宫以来一直安分的偏安一隅,从未想过这些陷害人的腌臜事情,还请皇上为妾做主!”
说完便对着端木寒跪了下来,且还面色急切的望了眼那即将消失身影的白无痕,若是可以,想必她是想叫停白无痕那离开的步伐。
突然,乐无霜那一贯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此刻说出的话却毫无转回余地:
“你此刻极力阻止宫人前往你住处搜寻,不是做贼心虚吗!是不是冤枉了你,稍后便知分晓!”
“娘娘、”此刻厉秀珺已面现出一片死色。
这倒让一旁的乐扶月看的惊愕连连,心道这厉秀珺也是个蠢的,连一句反驳之言都没有。
其实这厉秀珺完全可以说这蜜和香已经送出,且经了那么多人的手,谁知道这麝香是哪一人下掺进去的。
还应该说这蜜和香是她厉秀珺的,而她厉秀珺是断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是这一切的反驳均她厉秀珺都没有说,这倒让她早就想好的托词无了用武之地。
若是此事放在她乐扶月身上,即使已无法逃脱罪责但也不会如此刻这般坐以待毙。
稍顷,就见白无痕拿着一叠子书信走了进来,而在他身后还被捆绑着一个宫女,想来是平日里侍候在厉秀珺身旁的某一人。
当厉秀珺见到这宫人被捆绑着带进来后,整个人是不好的往后退了一步,样子就像是承受不住要跌倒一样。
见此,乐扶月则更加疑惑,看现在情形,即使不用她再出手,这厉秀珺也是翻不了身了,只是这问题究竟出在了哪,她此刻已是一头雾水。
白无痕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端木寒及乐无霜行了一礼后才开口,只是却是对着端木寒说的。
“启禀皇上,奴才去厉良娣住处搜寻时,没有搜到麝香,不过却搜到了一叠书信,还请皇上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