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暙仪扯出一抹嗜血笑容来,“今夜月色独好,臣妾空虚寂寞的紧,这是想念皇上了。”
说着她缓缓至龙榻边缘坐了下来,而身后跟着的两个宫女直接将那龙榻上的明黄帷帐给全掀了起来。
老皇上身体乏力,根本就无法起身,已有多日未曾早朝,而这多日来也是一直缠绵于龙榻之上,太医过来诊脉,只说其操劳过度,需要静养。
而他自己却觉得越休息越乏力,直到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都已没有。
傅暙仪做他妃子这么多年,此刻他又岂看不出她这脸上的那嗜血笑容。
这笑容哪还有一点曾经看他时的温柔与缠绵,有的只是对他的阴狠及对那皇权的贪婪。
他算是想通了,这傅家兄妹是一早就开始算计起他的皇位,只是他自持可以掌控一切,才落得如今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下场。
“咳、咳、、、你们将太子怎么了?”北齐皇帝此时已到油尽灯枯之时但第一个想到的人却是太子。
见他询问,傅暙仪也不再揣着掖着,凉薄的瞥了他一眼开口,“你那好儿子如今已团团将相府给围了起来。”
闻言,老皇帝面色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围起来好、围起来好啊!早该如此了、”
“我真不知道那个草包南宫浩有什么值得你如此重视,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你那死了连骨头渣都已经没有了的心头之爱所出?!”
“不过你到如今地步,也怨不得我,毕竟曾经我也是真心爱慕过你,可是我满心满眼对你的爱慕换来了什么!”
此刻傅暙仪突然就歇斯底里起来。
“换来的只是我永远都不可能怀有自己亲生骨肉的权利!你不让我怀孕诞下龙嗣,无非是怕我傅家独大,从而威胁到你北齐江山!”
“你有如今下场,全是你咎由自取!而我对你的那腔真情也早就湮灭在这后宫里的万丈红尘中!”
“舍弟才华横溢,有经天纬地之才,却被你一次次打压,而你只会为那草包铺路!”
“他是北齐的丞相!与那草包登基为皇根本就没有冲突!你何故要次次提防压制于他!难道你眼中就容不下天资卓越之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虽你没有明着防备我傅家,可这么多年下来,你做的哪一件哪一桩不是在打压我傅家?!”
“既如此,那索性便破罐子破摔喽,若不然还真对不起了你这桩桩件件的打压及防范!”
傅暙仪句句铿锵,说得老皇帝嘴唇蠕动几下硬是讲不出一句话来。
看老皇帝这激动却不能言的模样,傅暙仪突然明媚一笑,“所以我只好找个人来冒充你的血脉了,冒充你北齐的皇室血脉!”
说完,她且很自得的看了老皇帝一眼,却见老皇帝受刺激的似就要从那龙榻上坐起来。
“你不会真以为南宫天是你流落在外的子嗣吧!”
‘咯咯’,她娇笑出声,将老皇帝那挣扎着就要坐起来的身子又给按了回去。
“与你帝妃多年,索性我便告诉了你吧,南宫天根本就不是你的子嗣,而是我舍弟的亲子!”
说完她看向老皇帝那突然瞪大的浑浊眼珠似很解气的开口:“震撼吧!”
“你!你这是谋朝纂位!、朕、朕要诛你满门!”老皇帝终于说出一句囫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