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这略带责备的言语一出,乐扶月那双目中则立即漫起泪花:“你这几日都不在提督府,月儿我要寻你也无处去寻。”
“以前还可以将书信送到提督府里去,此次月儿这也是急了才要找你,万般无奈下才想到将书信送去陆府门房。”
“不过这也并不是送去夫人手上,大人还请放心。”她这话说完就又似受了那天大委屈般泪水满眶。
不过那眼中却透着撒娇,还含着些使小性子的挑拨意味在里面,这样的一面将陆长卫那满腔的怒火立即给全部浇灭。
“这几日被定王派出去做事,因此你才没能寻到我,下次无论如何再不能将书信送到府里门房了,知道吗?”
他开口给她解释了一句这几日的去向,同时也原谅了她这次将书信送到陆府之事,“说吧,这么急急的寻我可出了什么事?”
见说到正事,乐扶月便收起那副撒娇模样,似娇羞又似夹杂着些许委屈般开口:
“是这样的,月儿这个月的月信已推迟了许久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于是月儿便着人请个大夫过来看了一下。”
见乐扶月这么说,陆长卫哪还有继续听下去的心,一方面怕这乐扶月怀了他的孩子,另一方面却也担心若真如此,那这事要怎么和杨氏说。
毕竟他和这月儿已发生过不止一次关系,这说怀孕也不无可能。
乐扶月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只顾说着自己的话:“那大夫过来把完脉便恭喜了月儿,说月儿已有身孕一月有余。”
说着她不给陆长卫那要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
“大人,月儿这是怀了你的骨肉,大人不是常和月儿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如今月儿怀上了,大人你说这算不算老天开眼,终于让大人你有了自己的子嗣呢?”
果然!果然这个月儿怀孕了,只是他要怎么办?府里杨氏是自己的结发妻子,更是这南齐除去主子南宫宸外唯一与自己亲近的人。
这的确算是老天开了眼,他也的确很早前就想要个自己的子嗣。
可这子嗣他万万想不到却是除去杨氏外,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肚子中孕育的!
他现在哪还有心情听这乐扶月的喋喋不休,只一门心思的想着是将这事怎么与杨氏坦白,或者是先将这月儿收做外室。
其实这月儿现在做不做他外室也无甚差别,基本上这月儿现在就等同于他的外室。
思考了片刻,最终他下了决定,此事先不告诉杨氏,能瞒几时是几时。
见陆长卫没有说话,根本就没听她说的话,乐扶月顿时不满一起来。
“大人——”,这一声叫得很是缠绵,“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说话啊?”
“额,听的,我在听着,月儿你在说现在是老天开眼,让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子嗣不是吗。”他敷衍开口。
闻言,乐扶月心里一阵雀跃,“原来大人你有在听,月儿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根本就没听进月儿的话。”
而陆长卫则不再开口,而是从袖兜里掏出几张银票来递给了她。
“这里有五百两银票,你先拿去,看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想要的就让那个红儿出去买。”
乐扶月盯着那几张银票开口,同时心里隐隐有怒火起来,声音却很绵柔:
“大人这是何意?”
心里却很愤恨,他陆长卫难道准备就拿这五百两银票打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