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很细,虽手脚都被铁链锁着,但铁链上的那个腕口对她来说应勉强可以挣开。
‘噗!’皮肉特有的划破撕裂声音响起。
右手从铁链腕口处挣脱开来,付出的代价却是手面上的皮肉被大面积擦掉,右手一时鲜血淋漓。
人常说十指连心,但当手面上一整块皮连着肉被挣开时,那种疼却让她痛到极致。
右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发誓,从今往后任何人休想再伤她一根寒毛!她发誓!
痛感神经全部集中到右手上,皮肉外翻接触到空气的灼痛,‘啊!’疼的她忍不住低吼出声。
明明已是深秋,流出的汗液她却如同浸在水中一般。
若可以,真想将右手上的疼痛平摊到身上每个细胞,至少那样她便不会那么痛。
‘吱呀’一声地窖口传来开门声,她挣扎起身,右手忍者剧痛快速用宽大衣袖裹卷一下,仍保持着被锁住的姿势,她向出口处看去。
“公主,小心”,雪鸢小心搀扶着齐婕珍在这昏暗的地窖里行走。
随着声音接近,前方影影绰绰进来几人。
最前面那人她又岂会不识,正是那个将她关在此处的齐婕珍。
齐婕珍在一众宫人的拥护下来到她面前,想起南宫宸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动来到奇珍宫却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
于是当时的她有多愉悦现在就有多嫉恨。
南宫宸是为了面前这个女人才来她奇珍宫的,她不明白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够吸引了她的宸哥哥。
难道是那张花容月貌的脸?
可是花容月貌她齐婕珍也有啊,且她齐婕珍还贵为一国的公主,而这个女人有什么,除了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还有什么!
听说被齐晟渊关进了大理寺三年,呵!就这样的女人也值得她宸哥哥喜欢?!
“乐无霜,本宫见到你很不爽,但是呢,又不得不见,因为本宫还没弄死你,敢强本宫的东西,哼!”
齐婕珍冷哼一声,涂抹艳红蔻丹的手往后一扬,只见身后几个太监手里拿着什么就要上前。
“等等!”
“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把玩起自己那涂着艳红蔻丹的指甲,齐婕珍头也未抬,慵懒询问。
“其实三皇子一直有句话想对公主你说,却一直没有告诉公主你。”
闻言,齐婕珍历眼一扫身后众人,纤纤十指往后一扬,制止了那些正准备上前施刑的人,“说来听听!”
“这关系到公主的私事,还请公主让他等都先出去候着。”
齐婕珍眉头蹙了蹙,转头吩咐那些宫女太监,“你们先出去候着!”
“雪鸢姑娘可以留下,毕竟这地窖里只有两盏昏暗的烛光,雪鸢姑娘手里的这盏宫灯很亮,可以为这地窖照亮。”
齐婕珍不知道乐无霜到底要说什么,想来在这地窖之中,她乐无霜也翻不起风浪。
于是雪鸢留下,其他一众宫人都陆续退了出去。
甚至最后出去的那个还不忘将地窖的门给关了一下。
“说吧,宸哥哥有什么想对本公主说却一直没有对本公主说?”
“请公主附耳过来。”
见她这么说,齐婕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见其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便大胆踏前一步,附耳过去。
却在电光火石之间,乐无霜一把挟持住齐婕珍,并且右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银针直抵齐婕珍脖颈处动脉位置。
“公主!”雪鸢被这突然的变故吓懵了,手里宫灯'啪'的一下掉落在地。
“别咋呼!再咋呼,你的公主现在就会没命!”
被乐无霜这一通吓,雪鸢真的没有高声呼救,只是焦急万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给我将脚上的铁链打开!”悠悠的声音此时响起。